【季夏/乔夏】迷情
大型修罗场，很荒谬不带脑子没有任何逻辑的剧情
原本想写替身梗，写着写着变怎么3p了
有点上头甚至打算写成all扬……就是说想把镭塔有相似性的俩人都拉出来把我这没写成的替身梗给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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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予扬和乔殊分手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季少一手上的筷子顿了顿。
“是吗？怪不得呢。”季少一若有所思道，“上次去小白楼吃饭就觉得他俩不太对劲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江恪夹了一块菠萝炒肉，“小孩儿，这菜是你要的那种吗？”
许向宁摇摇头：“和之前吃过的不太一样。果然还是不能相信江恪哥的厨艺。”
许向安继续道：“就前几天的事儿，许向宁不说我也不知道呢。季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还用看？别看老季一天装得嬉皮笑脸的，每次碰到小夏，眼睛都要长在人家身上了。”江恪又挑了一粒菠萝，“他俩刚在一块儿那天晚上，啧啧，喝成那样。我还是头一回见。”
柏闻敲敲桌子：“好了，吃饭的时候少说这些。”
“不过，少一哥。”许向宁端正道，“这是不是意味着，你的机会又来了？”
“再说吧。”季少一也夹了一块菠萝肉，“小江江，味道是有点叛逆哈。你是不是放错料了？”
“会吗？我感觉还挺好吃的。”许向安接道。
“嘿哟呵，还是向安懂行。”江恪说着就往许向安碗里夹菜，“来小孩儿，好吃多吃点啊。”
“啊哈哈，那倒也不必……”
饭桌上很快就换了一个话题，柏闻看着季少一降下去的嘴角，默默咽下一块菠萝肉。
确实不太好吃。
季少一喜欢夏予扬不是什么秘密，至少红馆的人都知道。
其实，在夏予扬和乔殊之前，他们曾经有过一段。至于为什么分手，季少一从来没提起过，也就没人问。后来他又重新追求过夏予扬一段时间。
但夏予扬每次都客客气气地拒绝了。
“真心换真情。只要你肯坚持，总会有一天能打动他的。”
柏闻这么说的时候，季少一满意地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然后转身离开。
其实柏闻当时只是随口搪塞了一下，因为他正忙着做别的事情。
现在想来，柏闻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后悔。如果早些劝他放弃……
算了，他也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
乔殊和夏予扬交往这件事也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是第二天，夏予扬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所有人——仅限他们九个的所有人。
季少一是最后一个知晓的。或许是因为夏予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所以，季前辈，我可能要最后拒绝你一次。”夏予扬咬咬嘴唇，还是说出了口，“你以后不要再说那些话，也不要再靠这么近了，可以吗？我……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季少一扯了扯嘴角，问：“那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夏予扬不假思索地回道，“我们的关系还是和以前一样，如果你愿意的话。”
“愿意，怎么会不愿意呢。”季少一伸手摸摸夏予扬的头发，小朋友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季少一又试探性地问道：“那我能最后再抱你一次吗？”
“不能。”乔殊突然出现在两人身旁，他揽住夏予扬的肩，“该说的已经说过了，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不必了。”季少一看向他的手，“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乔殊叫住他，“不祝福我们吗？”
季少一咬了咬牙：“祝你们……兔年大吉。”
“什么乱七八糟的。”乔殊纳闷地看着季少一走远。
接到许向宁的电话，季少一很快就打车到了酒吧门口。
出门的时候柏闻有些奇怪，似乎是纠结了许久，然后让季少一带上身份证。
“带身份证干什么？”季少一不解道。
“不是要去酒吧？你要是心情不好就一起喝两杯，到时候叫代驾回来。”柏闻的理由很正当。
季少一也没多想，进屋拿了身份证就打开手机软件叫车。
“少一哥，这边！”
看到季少一进来，许向宁起身冲他招手。夏予扬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抱着许向安的胳膊念经。
“怎么回事？”季少一坐下来，“这是喝了多少？”
“不多，全是啤的。”江恪拿起一个空酒杯，“老季，来点儿？”
“不喝了。”季少一摆摆手，轻拍夏予扬的脸，“小羊？还醒着吗？”
“早就醉了。”许向安回他，一边抽出胳膊，把夏予扬往他那边推，“刚刚说要去上面唱歌，好不容易按住他，现在又把我当成大乔抱着不放，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你俩怎么没醉？”季少一接过夏予扬，借着时不时闪过的亮光看他，脸上红扑扑的，睫毛很长。
“我的都给江恪哥喝了。”许向宁说，“不过也没几杯。是夏予扬运气不好，一直输。”
“你是不知道，他今晚的样子，跟你那天如出一辙。”江恪笑着，把刚满上的酒杯递给季少一，“来都来了，喝呗。”
季少一想想，从江恪手上接过，恰巧看到桌上的两罐雪碧，季少一抬起来晃了晃，都是空的。
接到季少一质疑的眼神，江恪咳嗽两声。
“你别看我了，就，就……哎呀，怎么忘了收呢。”江恪挠挠脑袋，“反正就是，全让他一个人喝了。哦不是，我也喝了两杯。”
“兑的什么？”
“我不敢说，怕你打我。”
“回头再跟你算账。”季少一把杯里的啤酒喝完，“我送他回去，你们现在走吗？”
“我带俩小孩儿再坐会儿。”江恪说着，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塞到季少一手上。
季少一辨认了一下，是隔壁酒店的一张房卡。
“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都几点了，小白楼肯定早就睡了。而且我一小时前和林致打过招呼的。”江恪凑近季少一的耳朵，“套房，两张床。先去再说，要怎么办随你。”
季少一把房卡放到外套夹层，忽然碰到另一张卡，这才反应过来。
合着这帮人早就串好了。就是没想到连柏闻也……
夏予扬好像醒了点，他抬起头来看着季少一，然后搂住季少一的脖子笑。
“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你。”季少一把他的手放下去，“能自己站起来吗？”
“不能。”夏予扬嘟囔着嘴，“小乔哥，你怎么才来。”
季少一怔了怔。许向宁用指尖抵住夏予扬的两边太阳穴，把他的头抬起来，让他直视季少一。
“这是少一哥。”
夏予扬眯了眯眼睛，伸手探向季少一的后颈。季少一只觉头皮一阵疼痛，夏予扬揪了揪他的长发。
“就是小乔哥。”夏予扬反驳道，“前几天还嫌我压你头发了呢。”
江恪按了按季少一的脑袋，把他推过去两寸，然后对着夏予扬一字一顿道：“季、少、一。”
夏予扬傻乎乎笑着，忽然凑上前亲了亲季少一的嘴。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许向宁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手臂往前推进了一点点。夏予扬抱住季少一，二话不说就亲了上去。
季少一反应了一下，抬手去推夏予扬。许向宁抓住季少一的手腕不让他推，江恪从身后按住他的脑袋。许向安移开眼睛。
久违的拥抱和交缠的呼吸让季少一有些不知所措，夏予扬还在吻着他，并且试图撬开他的唇齿。
隔壁桌失手打翻了一个玻璃杯，响声让夏予扬惊醒一些。季少一顺势将他推开。
夏予扬揉揉脑袋，四双眼睛都盯着他看。
“哥哥……”夏予扬倒在季少一身上，“我要回家。”
其他三个人互相交换眼神。自从他们分手，夏予扬还是像以前一样叫季少一“前辈”。已经很久没这样叫过他了。
“是不是又认错了？”许向安小心翼翼道。
“不能吧，不是一直管那位叫‘小乔哥’吗。”江恪又倒了一杯酒，“来老季，最后碰一杯就赶紧带人回去吧。”
季少一心事重重地喝完，夏予扬已经靠着他睡着了。
乔殊握着手机发呆。距离夏予扬出门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天完全黑下来，他却还没回家。
手机状态栏显示十一点整，乔殊的指尖停留在呼叫键。
算了。乔殊想。还是发微信吧。
于是他编辑了一大段话，删改很久以后再通通删除，最后只发送了一条【还不回家？】。
十分钟过去，对面也没有回复。
正琢磨着怎么办，乔殊听到林致在客厅打电话的声音。推开卧室门的时候，林致恰好挂断了电话。
收到乔殊带着疑问的目光，林致先开了口：“扬扬的手机，但是是江恪打过来的。”
“江恪？”
林致知道乔殊在顾虑什么：“嗯。我问过了，还有双胞胎，就他们四个人。说是晚点会送他回来，要是太晚就带他回红馆。”
“不行，不能回红馆。”乔殊蹙眉，“多晚都无所谓，要是不方便我就自己去接他。”
“可我已经挂断了。”林致摊手，“小乔，要不你自己给扬扬打？”
“一会儿再说，指不定上哪疯去呢。”
乔殊回到房间，心里乱糟糟的。
人是他主动追的，分手也是他主动提的。按理来说他是最没有资格抱怨的那个。
可偏偏夏予扬像个没事人一样，每天还是嘻嘻哈哈的，好像分手这件事对他完全没有任何影响。
“那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乔殊终于忍不住质问的时候，夏予扬红着眼睛朝他吼道。
“你说得对，你们两个有时候确实挺像的。”夏予扬瞪了他一眼，“一样有病。”
“那你又想要我怎么样？”乔殊重新拉住夏予扬的手，“你是不是还忘不了他？”
“这话你还要问多少遍？我哪次有别的答案？”
“你敢保证每次都是真心话？”
“我不想跟你说了。”
夏予扬转身要走，乔殊把他拽到怀里紧紧箍住。
“放开我，你别……”
夏予扬推不开乔殊，又被他按在桌上强吻了许久。等乔殊终于放开他的时候，眼泪已经打湿了桌上的半张白纸。
“对不起。”乔殊伸手去抹他的泪，“是我不好，你别哭了。”
“混蛋。”夏予扬哽咽着，“你们都是骗子，混蛋，大混蛋。”
在分手这件事上，季少一自觉错应当在自己。甚至在知道夏予扬和别人交往之后，季少一都觉得这是他的报应。
分手后夏予扬挽回过一段时间，季少一从来没有答应过。等他回过神，夏予扬却一步一步越走越远，直到走进别人怀里。
“我真的知道错了，小羊。”季少一可怜兮兮地拉住夏予扬的袖子——像夏予扬从前拉住他那样。
“你要是不愿意复合，那我就重新追求你一次，好吗？我们重新开始行不行？就像当初那样。”
“然后再把我甩掉，无论我怎么求你别走都无动于衷，是吗？”夏予扬的语气很冷漠，“我看起来是不是很傻很好骗？”
“不是这样的，我……”
夏予扬深深地呼出口气，然后露出一个笑脸来。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谁也不要再提了，好吗？”
季少一嘴角动了动，不知道该回什么。
从那以后，夏予扬不再天天给他发消息，也不会时不时就给他打电话，或者是藏着一朵花突然出现在楼下。他们的关系好像又回到开始的开始。夏予扬还是会对他笑，不小心触碰到手指的时候却不会顺势勾住，而是默默收回。
季少一觉得人真的很贱，在你身边的时候不珍惜，非要等到把别人耐心磨光才幡然悔悟。
可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从前他觉得夏予扬太过黏人，真正保持距离以后，不满意的还是自己。
要怎么做才能得到小羊的原谅呢？季少一想着，推开酒店的房门。
房间很大，但只有一个里间。季少一有些疑惑地开灯一看……床也很大，但只有一张。
江恪……季少一捏了捏拳头。
“小羊，还好吗？”
被季少一扛住的夏予扬脸色很难看。
“醒醒，先洗澡，然后去睡觉。”季少一拍拍他的脸，扶他走到浴室。
没走两步，夏予扬突然挣开季少一，趴在马桶旁边就开始吐。季少一赶忙过去顺他的背。
夏予扬不知道吐了多久，再吐胆汁都快出来了。季少一接水帮他漱了口，夏予扬还是不太清醒。
“到底是喝了多少。”季少一拍拍夏予扬的背，“还想吐吗？”
夏予扬摇摇头：“难受，想洗澡。”
“你自己可以吗？”
“嗯。”
季少一关上浴室门，在客厅踱步了一会儿，直到水声响起。
许向宁发了一个表情包过来，季少一回复他：【别玩太晚】。
许向宁又发了一个表情包，算是知道了。季少一关掉手机，桌上的另一部手机却亮起来。
是林致打过来的。
季少一没有接通，也没有挂断，只是看着屏幕发呆。
背景图是夏予扬和林致的合照。似乎每个人的来电背景，夏予扬都设置了一张合照。
铃声停止后，季少一用自己的手机给夏予扬打了个电话。没有背景图。
季少一自嘲地笑笑。是啊，都分手了，干嘛还存着前男友的照片？
没一会儿，手机铃声又响起来，这一次是顾子尧打的。季少一看着屏幕上的合照，按下静音键。
这张照片以前没见过，和刚刚林致那张似乎是同一个背景。
“是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拍的吗？”
没有人回答季少一的自言自语。
给夏予扬捻好被子，季少一简单冲了个澡。沙发很大，应该勉强能在这躺一个晚上。
等季少一从浴室出来，门铃声恰好响起。是酒店前台送来的醒酒汤。
“谢谢，麻烦了。”
季少一接过，走进房间轻轻拍了拍夏予扬。
“小羊，起来把这个喝了再睡，不然明天会头疼的。”
夏予扬哼唧了一声，没有动。
把碗放在床头，季少一又摇了摇夏予扬，还是不醒。
“小羊？”
“嗯……”
夏予扬撑开眼睛，看着季少一缓慢扑闪眼睫。
“你为什么和我分手？”
季少一咽下一口空气，犹豫许久，还是只说出一句“对不起”。
“你当初追我的时候把话说得那么漂亮，甩开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夏予扬伸手抓住他的领子，“季少一，你活该。”
“你知道我是谁？”季少一握住夏予扬的手腕，把脸凑近些。
夏予扬闭了闭眼：“你化成灰我都认识。”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乔殊打来的。背景图同样是一张合照，两人都笑得很开心，靠在一起的样子看起来很甜蜜。
“接吗？”季少一晃晃夏予扬的手机，“告诉他你在这，让他过来陪你？”
夏予扬没有回答，自己按下了接听键和免提。
乔殊似乎没想到他会接得这么快，“喂”了一声以后就没有下文。
“你有事吗？”夏予扬的声音有些哑，黏黏的，一听就知道没少喝。
“你什么时候回家？”
“不回。”
“那你现在在哪？”
“关你什么事。”
“你和谁在一起？”
“许向宁。”
“……”
“问完没？问完挂了。”
“等等。”
“说。”
“让许向宁接电话。”
夏予扬和季少一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顿了顿，夏予扬按下挂断键。
“挂了，别来烦我。”
乔殊很快就打了第二通电话，夏予扬挂断之后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为什么撒谎？”季少一默默看着他。
“要是知道你在，他肯定又要发神经。”夏予扬翻了个身，“快睡，我困死了。”
“那你有事叫我。”
季少一站起来，夏予扬抓住他的衣角。
“去哪？”
“客厅。”
夏予扬突然直起身子，季少一被他猛地一拽跌坐在床边，随后是一个热情的吻。
压了很久的火再次点燃，季少一抱住夏予扬，手掌在他光滑的脊背上摩挲着。
亲够之后，夏予扬笑起来。
“不装了？”夏予扬勾着他的脖子，“刚刚不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
季少一亲了亲他的唇角问：“你们为什么分手？”
“你管呢。”
夏予扬带着他往后倒，季少一用手撑住上身，看着夏予扬的眼睛。
“我想知道。”
“我高兴了就告诉你。”
“你喝多了。”季少一把夏予扬的手从他脖子上拉下去，“我还是睡沙发吧。”
“喝多了不是正好吗？”夏予扬又去抓他的手臂，“明天醒过来，什么都忘了。”
“我不想你忘记。”季少一指腹拂过夏予扬的眼角，“我想你把目光放回我身上。”
“你用力点，就不会忘。”夏予扬解着季少一衬衫的扣子，“越疼，我记得越清楚。”
夏予扬的手机屏幕时不时就亮起来，乔殊已经断断续续打了三四十通电话。
季少一捂住夏予扬的嘴，按下接听键。
“你到底在哪！？”乔殊听起来很着急，“我去找了许向宁，他说你睡了，又不让我去看。”
季少一默默听着，夏予扬在他身下轻轻喘气，眼睛看向手机屏幕。
“说话啊？”乔殊又问，“你一个人吗？这么晚了不安全，发地址我来接你。”
“他和我在一起。”季少一回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而后乔殊的语气明显沉下来：“他人呢？”
“睡着了。”
“你们在哪？”
“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想干什么？”
季少一没有说话，只是把手放开，顶了夏予扬一下。一声控制不住的闷哼传入乔殊的耳朵。
在乔殊破口大骂之前，季少一按下了静音键，把手机放到一边。
“他说什么？”夏予扬扶住季少一的肩。
“没什么，问你在哪。”季少一俯身咬了咬夏予扬的耳朵，“宝贝，喊得再大声一点好不好？我想听。”
“扰民。”夏予扬偏头吻了他一下，“都几点了，别吵到其他人。”
“没关系，这家酒店隔音很好的。”季少一也侧过脸，吮吸着夏予扬的唇瓣，“你就答应我吧。”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乔殊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嘴唇咬破了。电话里夏予扬的声音刺激得他胃疼，让他不得不弯下腰去，抑制着从腹腔涌上来的干呕。
急切的敲门声一大早就把季少一吵醒。他没穿上衣，只套上裤子就去开门。还没看清楚，乔殊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不知道磕到什么东西，背上传来一阵疼痛，但季少一没工夫去管，因为乔殊紧接着又落下一拳。
季少一没有还手，只是架起手臂挡住乔殊的拳头。硬生生挨了好几下，季少一的火气也上来了。
都分手了，你管我们睡不睡呢？
这么想着，季少一抓住乔殊的手腕开始还击。听见动静的夏予扬从屋子里出来，地上的两个人已经扭打在了一起。
夏予扬没有穿鞋，身上只套着季少一的衬衫。他先是绕过两人把门关上，又搬来一把椅子坐下。
乔殊坐在季少一身上掐住他的脖子，季少一揪着乔殊的头发，一手拽着乔殊的胳膊。夏予扬跷起二郎腿看着他们，也不说话。
两人突然安静下来，维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看向夏予扬。
“打啊，怎么不打了？”夏予扬抱着手臂，就差拿一把瓜子儿了。
乔殊和季少一都愣了愣，而后乔殊先松了手，想去拉夏予扬。可他的一截头发还在季少一手里，这一下扯得他生疼。
季少一放开手，乔殊往夏予扬那边挪了两步，被夏予扬踩住肩膀。
“你别过来，我不想跟你说话。”
季少一心里在偷笑，可当他靠近的时候，夏予扬也把足尖抵在他的胸口。
“你也别过来，我看见你们两个就烦。”
乔殊抓住夏予扬的脚踝，吻了吻他的膝盖。
“跟我回去，好吗？我们不闹了。”乔殊直起身子，“昨晚的一切我都可以当没发生过。”
“你说没有就没有？”季少一显然不服，“看看，就你抓着的这里往上，这印子没个三五天消不掉的。”
乔殊抬眼，夏予扬腿上有几个深浅不一的红痕，脚踝附近还有一处淤青。
乔殊咬了咬牙，把唇覆上夏予扬的大腿内侧。
“你干什么！？”夏予扬猛地一缩，却被乔殊紧紧抓住。
“被我覆盖过，就是我的印记了。”乔殊看着他，“扬扬，跟我回去好吗？”
“你怎么这么不要脸呢？”季少一难以置信地看着乔殊。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自己很高尚？”乔殊也看向季少一，咬牙切齿地瞪着他，“你早就算计好这一天了是不是？”
“我算计？我能算到你们什么时候分手，又是什么时候把他一个人扔在外面不管？”
“我什么时候不管他了？要不是江恪叫他出去……哦，我知道了，你们分明就是一伙的。季少一，你装什么傻？”
“你当初不就是趁虚而入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说呢，我都快追到手了，怎么突然跟你跑了，原来全让你给骗了。”
“那又怎样？一开始我是撒谎了，可我们后来不是也真心喜欢对方了？他要是对我没感觉，我们也不会在一起那么长时间。”
“那你为什么跟他提分手？玩儿腻了？”
“还不都是因为你？要是他心里能放下你，我也不会每天患得患失，最后闹到用分手来试探他。”
“谁在乎这个。我是有错，但也轮不到你来插手。要不是你半路杀出来，能有这些破事儿？”
……
夏予扬蜷缩在椅子上，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把以前没对夏予扬说过的事全捅出来了。
两人吵了一会儿又动起手来，夏予扬感觉一阵头疼。昨晚是喝太多了，江恪一直灌他，两瓶洋酒几乎全让他喝了。
乔殊和季少一还在纠缠着，夏予扬去浴室洗了把脸，想回去睡回笼觉。
脑袋还没沾到枕头，乔殊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起来，季少一也按住他的另一边肩膀。
“有病去治，要打出去打。我想睡觉。”
夏予扬挣了一下，乔殊死死钳住他。
“我陪你睡。”
季少一盯着夏予扬：“你要他还是要我？”
“都不要。”夏予扬往后缩，“你们放开我。”
“没有这个选项。”乔殊逼近些，“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案。”
“他。”夏予扬指了指季少一。
乔殊卡住夏予扬的脸：“你再说一遍？”
“你掐他做什么？”季少一拉开乔殊的手，对夏予扬笑道，“再选一次呢？还是我吗？”
“那选他吧。”夏予扬低着头，往乔殊那边靠了靠。
“为什么？刚刚不还是选我吗？”
“小乔哥看起来……像要吃人。”夏予扬缩了缩脖子，“我害怕。”
“怎么听起来茶言茶语的？”乔殊拧着眉毛，把夏予扬的头抬起来，“你好好说。”
“我……”
“咔！”
打板的声音响起，导演冲夏予扬皱了皱眉。
“小夏，怎么回事？这都第几次了？”
“对不起对不起导演，我忘词了。”夏予扬不好意思地合起手掌，做了个“抱歉”的动作。
“调整一下。”导演朝其他人挥挥手，“都休息吧，一会儿再开机。”
所有人退出房间，夏予扬垂着头坐在床上。
季少一轻轻拨了拨他的头发：“怎么了？”
“后面的剧情真的不能再改改吗……”夏予扬委屈地眨巴眨巴眼睛，“这么多人看着，我紧张。”
“上场不也这么过来了？”乔殊盘腿坐下，“最后一段了，马上就杀青了。”
“不一样。上场光线很暗，这次……”夏予扬勾住两人的手指，“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季少一把他的手放在手心，“你是不是有心事？”
“我今天害你们重来好几次了。”夏予扬咬咬下唇，“我这样是不是很不专业？”
乔殊抚摸着他的半张脸：“没有。你什么都不要想，就像我们平时那样。”
“可是……”夏予扬看着乔殊，“小乔哥，你知道后面那句台词是什么吗？”
乔殊想了想：“为什么我们三个就不能愉快地在一起呢？”
“好出戏啊。”夏予扬撇撇嘴，“这个转变也太突然了。他前面不是一直都在拒绝吗？”
“这样吧，我们来捋捋剧情。”季少一没穿上衣，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披上，“我们为什么分手？”
“因为你是一个始乱终弃的渣男。”夏予扬认真道。
“怎么就我了？”季少一无奈地笑笑，“算了。那你和他为什么分手？”
“因为他觉得，我把他当做你的替身。”
“那你觉得自己有吗？”
“有吧？”
“殊殊子觉得呢？”
“没有。”乔殊回道，“你放不下他，但你们断得很干净。”
夏予扬抬眼：“那为什么还会和别人上床？”
“我觉得这应该是出于对我的失望，因为我一直以来都不信任你。”乔殊解释着，“或许也有些自暴自弃？”
“那就更不合理了。”
“不用理解，后面这段都是激情戏，拍完就收工了。”季少一捏捏夏予扬的鼻子，“小羊，再坚持一下好吗？”
夏予扬溜溜眼睛：“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说。”乔殊和季少一异口同声道。
“你们会像台词里那样想吗？”夏予扬小声说，“我们三个的关系。”
乔殊和季少一对视了一眼。
没有人回答。乔殊低头去吻夏予扬的耳根，一边去解他的衬衫扣子。季少一舔舐着夏予扬的锁骨，和乔殊一起褪下他的衣服，把他压倒在床上。
“不要……”
夏予扬的反抗很快就被钳制住。季少一按住他的手腕，轻轻啃咬着锁骨以下的地方，然后慢慢下移。乔殊蒙住他的眼睛。
“什么都别想。”乔殊舔了舔他的唇角，“现在，这间屋子里只有我们三个。”
夏予扬逐渐放松下来，摄像机的红光闪烁着，剧组人员都静静地坐在监视器前。导演比了个动作，录音师悄悄把话筒伸进去，在床沿停下。
半小时后，只剩导演和副导演淡定地坐在监视器前。录音师扶着录音杆，耳根都听红了。
剧组发来母带的那天，夏予扬和季少一、乔殊窝在沙发上，用投影仪看完了整个剧情。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看自己演戏这么尴尬呢。”夏予扬靠在乔殊怀里，张嘴接住季少一喂他的爆米花。
“你还得庆幸是在海外播出，要不然更尴尬。”乔殊低头掠走了夏予扬咬住的爆米花。
“殊殊子，怎么还欺负小朋友呢？”季少一抓了一把爆米花就往乔殊嘴里塞，“喜欢就吃个够。”
“季少一你……”乔殊捂住嘴，防止爆米花一不小心喷出来。
季少一笑着，自己叼住一颗，朝夏予扬抬抬下巴。夏予扬凑过去，用嘴接住爆米花。
“你们说，我为什么要把来电背景设置成合照啊？”夏予扬重新躺倒在乔殊身上，“我是不是跟林哥还有队长也有一腿？”
“怎么，你想跟他们有一腿？”乔殊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喝吗？”
季少一接过，喂夏予扬喝了两口，然后自己把剩下的都喝完。
“不想。”夏予扬舔了舔嘴边的果汁。
“那，要是在我们两个当中选一个，你选谁？”季少一提起嘴角，一手搭在沙发背上，一手揉搓着夏予扬的耳朵。
“季少一你无不无聊？”乔殊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还是有些好奇。
“我啊……”夏予扬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皱褶，然后对两人吐吐舌头：“都不要！”
说完，夏予扬鞋也不穿，撒腿就跑。
季少一和乔殊放下手上的东西去追，没两步就把夏予扬团团围住。夏予扬被他们揽住腰，一边挣扎一边不停地笑。
“去床上。”乔殊对季少一说。
于是两人默契地架起夏予扬，一阵失重感传来，夏予扬晃了晃双腿。下一刻，他就被扔在柔软的床垫上。
没有镜头的顾虑，他们比影片里放肆许多。结束之后，夏予扬又被抱到浴室伺候着洗了澡，吹干头发放回床上。
夏予扬的呼吸逐渐平稳，季少一关上灯退出卧室。乔殊坐在客厅把刚刚的录像带重新播放了一遍。
“好看吗？”季少一在乔殊身边坐下。
“一半一半吧。”乔殊回他，“你还记得是谁先追的他吗？”
“应该是我吧。”季少一看着投影里的画面，“他要是当时就答应，那也没你什么事了。”
“你知道吗？打你的那几个镜头，我是故意NG的。”
“早就看出来了。你这几下憋很久了吧。”
两人陷入沉默，半晌，季少一问道：“当初为什么会答应？”
“不答应的话，还能怎么办。”乔殊咽下去一口爆米花，“大概是希望，如果我们哪天吵架了，能有另一个人照顾他，让他不那么难过吧。”
见季少一不说话，乔殊问他：“你呢？你又是为什么？”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季少一也抓了一把爆米花，“谁知道能到今天。”
“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
“没什么。”乔殊抱着靠枕，“只是突然有些不爽，想揍你。”
“我也是啊。”季少一笑笑，“怎么办呢？”
于是两人相当默契地对视一眼，关掉投影仪，推开卧室的门。
夏予扬睡得正香，被窝突然被人掀开。
“干什么啊？”他揉揉眼睛，乔殊和季少一开始脱他的衣服。
夏予扬：？？？
“刚刚不是……怎么还来？”
“你选一个人出去，我们就停。”乔殊还在解他的衣服。
“少、少一哥。”夏予扬有些慌乱地抓住季少一。
乔殊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是个不讲道理的骗子。”
“哥哥，你快，你拦住他啊。”夏予扬坐起来，往季少一身后缩。
“小羊。”季少一把他重新按倒，“对不起啊，我也挺想的。”
没有人理会夏予扬的反抗，直到他再没有力气反抗的时候，生理性泪水打湿了一大片床单。
好吧。夏予扬认命似的闭上眼睛。这是我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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